《快樂大本營》停播背後不為人知的內幕

快樂大本營

2020年,著名主持人何炅在某檔節目的片段被截出來。

一時間引發熱議。

在這個片段中,何炅略帶苦惱地表示,自己收到了很多明星應援團的禮物。

但是禮物上的標簽實在是貼得太緊了,導致自己撕不下來,所有的東西只能自己用。

他已經有二十多個保溫杯和五十多支筆了。

這些禮物全部都是來自其他明星的粉絲,他們為了讓自己的偶像在《快樂大本營》上受到何炅等人的照顧,於是送禮來討好節目的主持人。

之後,何炅又在節目上談起這個話題,表示每一年都有很多粉絲送禮物。

同臺的主持人沈夢辰也透露,男朋友杜海濤在和自己剛交往的時候,送給自己父母的禮物就是某某粉絲後援會的禮物。

順籐摸瓜。

網友發現了杜海濤還在某二手交易平臺上轉賣了不少後援會的禮物。

而這些年來,不同粉絲團給快樂大本營主持人送過的禮物叫人眼花繚亂。

其中包括限量版香水、相機、皮包、玉石,甚至還有金條。

叫人感慨,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快樂大本營》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1998年,第十六屆「中國電視金鷹獎」上,湖南衞視的綜藝節目《快樂大本營》和中央電視臺的98春節聯歡晚會一起榮獲優秀綜合文藝節目獎。

這在當年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

無數專家對《快樂大本營》的獲獎發表自己的看法,有支持,也有反對。

其中有人表示,這檔節目僅僅是游戲,算不上是綜藝節目。

這樣帶有游戲、娛樂性質的節目不具備參賽資格。

事實上,早在《快樂大本營》送評的時候,就有人提出異議,認為節目中沒有小品、相聲等節目,文藝品種並不齊全,稱不上是「綜藝」。

無奈,《快樂大本營》實在是太受觀眾歡迎了,入選之後的票數一路飆升,最後甚至和當年的春晚一起拿下獎項。

可見當年的快樂大本營是如此的叫人喜聞樂見。

然而在23年後,《快樂大本營》停播卻引來了一片叫好聲。

不少人表示早就不看這節目了,整天就知道嘻嘻哈哈,一點意思也沒有。

其實,娛樂和游戲正是快樂大本營創辦的初衷。

1997年,湖南衞視上星。

與此同時,臺裡正在籌備一檔大型的節目,一個年輕的主持人聽說了這件事情,心想不知道誰會來主持這檔節目,會讓她來主持嗎?

果然。

沒多久之後,領導就通知她過去主持這檔節目。

這個年輕的主持人就是李湘

第一期的《快本》並不是錄播,而是直播形式,節目中更像是一個小型的晚會。

有開場歌舞,有各種才藝表演、雜技表演和訪談。

當時的節目主持人也沒有何炅,而是李湘和另外一個臨時來救場的男主持人李兵。

李兵主持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回去忙自己的事了,換了另外一個年輕的男主持人。

海波。

後來海波因為覺得自己不適應這個節目,故而離開了《快本》。

海波聊起自己要離開的時候,幾乎整個節目組都覺得是無稽之談。

眼見著快樂大本營發展勢頭正好,怎麼可能放棄這個香餑餑。

但是說好的時間一到,海波真的就不錄了。

這下子節目組慌了,趕緊到處找男主持來救場,慌亂中,他們想到了何炅。

當時何炅來過湖南衞視做過一次嘉賓,表現比主持人還優秀,叫人印象深刻。

1998年,節目組和何炅簽了臨時的合同,想著讓他救場一段時間,再趁著這個空隙來找合適的主持人。

剛開始主持節目的時候,何炅還稍顯青澀,時常滿臺亂走,一下子就脫離了鏡頭。

李湘幾乎整場節目都在找人,說著說著就要看看何炅跑哪去了。

因為她的對講機裡時不時就傳來一句:「何炅在哪?在哪?」

漸漸地,何炅表現得得心應手起來,和李湘的默契也愈發凸顯出來。

於是臨時合同一延再延,最終李湘離開了《快樂大本營》,何炅還堅持著。

那個時候何炅還在北外當老師,每次錄制節目都要來回跑。

最後學校給何炅下了最後通牒。

因為節目在周五播出,何炅每次周四就得飛到湖南,在學校的時間就只剩四天不到的時間。

節目組知道之後,幹脆就改了播出時間,從周五延到了周六,給足何炅時間處理學校的事。

娛樂至上的湖南臺

何炅進入《快樂大本營》這一年,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1998年,《還珠格格》首次在湖南衞視播出。

一經播出,便紅遍街頭巷尾。

這部電視劇由湖南衞視制作,多年來經久不衰,自從1998年首播以來,幾乎每一年都會重播。

這也在無意之間,叫湖南衞視卯足了勁向著娛樂出發。

當時的湖南臺初初上星,在一眾地方臺上稱不上突出。

看著湖南衞視在央視、省級衞視、本地頻道三方夾擊中苦苦求生的掙紮,看著它靠著《快樂大本營》等多檔綜藝節目殺出重圍,湖南衞視的高層終於在2002年一錘定音。

明確了娛樂的立臺理念。

與此同時,湖南臺取消了湖南「宣傳頻道」定位,關閉一些衞生及其他行業節目,更改為「以文娛、資訊為主的綜合頻道」。

一場轟轟烈烈的娛樂改革,隨之到來。

時間推回1998年,當時湖南臺的節目《真情對對碰》急需一個男主持人,頗有名氣的主持人仇曉給節目組推薦了汪涵。

那時的汪涵還沒有過主持節目的經驗,只是曾經主持過臺裡內部的晚會。

他幽默大方,又帶了點文人的犀利,連臺長都敢調侃。

「那時候還沒有搞笑這個詞,那時候叫活躍現場氣氛。」汪涵說。

臺裡的高層對這個活躍現場氣氛的汪涵留下深刻的印象。

於是便拍板讓汪涵來主持《真情對對碰》這個節目,果不其然,好口才又幽默的汪涵很快就將這個節目主持得有聲有色。

在確立了「鎖定娛樂、鎖定年輕、鎖定全國」的戰略定位之後,湖南臺又緊鑼密鼓地籌備新節目。

首先,他們就為汪涵量身定做了一檔脫口秀《越策越開心》。

這檔節目將汪涵的好口才和幽默發揮得淋灕盡致,成為了李湘、何炅之後的第三個臺柱子,也叫臺裡的娛樂節目的嘗試走出了新的可能。

2004年,湖南衞視終於迎來了那檔叫它聲名鵲起的綜藝節目。

《超級女聲》。

第一屆《超級女聲》並沒有掀起甚麼太大的波瀾,直到2005年第二屆《超級女聲》的選秀開始。

由此推動了全民娛樂、大眾參與的選秀時代的到來。

曾有輿論學的專家指出,我國大眾傳媒已經告別精英文化時代,開始步入大眾文化時代。

對此,湖南衞視敏銳地察覺了這一轉變,推出了全民參與的《超級女聲》。

當年《超級女聲》的報名情況可謂盛況空前。

有專業人士曾分析,《超級女聲》最成功的地方就在於率先打出了「想唱就唱」的旗號,意指每個人都有登上舞臺展示的機會。

其背後就是娛樂節目的平民化和娛樂青春化。

綜藝節目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明星的專屬,普通人也可以在其中展現自己的才藝,一夜之間成為巨星。

每一個普通人都可以在這裡追求自己的夢想,這叫許多有藝人夢的年輕人有了一個舞臺。

自然得到了廣泛的反嚮。

選秀的參與感也是《超級女聲》能走紅的原因之一,以前觀眾只能看到被選出來的選手,卻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選出來的,是怎麼被淘汰的。

《超級女聲》將海選的過程也予以呈現,海選過程中的真實讓更多的觀眾有代入感,也更容易對選手投射自己的情感。

對於大部分觀眾來說,他們並不關心誰才是真的唱歌最好聽的人,他們在意的自己自己參與造星的這個過程。

有些人可能在海選的過程中對某個選手的表現感興趣,進而開始關註她,甚至希望她拿下冠軍。

為此就產生了觀眾的黏性。

《超級女聲》不再是一個茶餘飯後的消遣節目,選手也不是電視機裡的陌生人。

他們會為了選手的勝利歡呼,也會為她的失敗痛哭。

加之千禧年後互聯網迅速發展,《超級女聲》的大火成為了全民話題。

當年的百度貼吧、天涯社區、網易社區等網路討論版裡,聚集著觀眾、粉絲各種人群,或討論,或贊美,或吐槽。

這在某一個程度上又擴大了《超級女聲》的討論度和民眾參與度,讓眾多陌生的網友因為同一件事聚集到一起,因此有共同的話題。

《超級女聲》的大火和《快樂大本營》得以堅守多年的原因其實是一致的,都是娛樂精神在作祟。

賺錢的流量

《超級女聲》不僅僅叫湖南衞視在一眾地方衞視中脫穎而出,更重要的是讓它從中嘗到了廣告帶來的甜頭。

而這些甜頭,源自於選秀的這批偶像。

在今天,她們有另外一個名稱,流量。

在當年,電視臺的盈利主要來自3部分,冠名商、廣告商和簡訊。

《超級女聲》幾乎將這三者的每一分錢都收割殆盡。

首先是冠名商,據悉當年為了購買《超級女聲》的節目冠名權,蒙牛乳業投入了2800萬元。

在競得冠名權之後,蒙牛乳業又追加了近8000萬的投資,在公交車體、戶外燈箱、平面媒體廣告上投放了《超級女聲》的標識。

從蒙牛的收益來看,這些都是值得的。

當年蒙牛向市場投放了20億袋印有「2005蒙牛酸酸乳『超級女聲』」的產品,在不少地方已經斷貨。

僅僅在成都一個城市,5-7月份的酸酸乳銷售已在單店排行第一,月銷售額高出第二名數千元。

前一年6月,蒙牛酸酸乳的銷售額是7億,在冠名《超級女聲》之後,2005年8月的銷售額已達25億,而蒙牛酸酸乳在整個合作中產品推廣的費用僅占銷售額的6%。

蒙牛酸酸乳和《超級女聲》這個節目緊緊地捆綁在一起,同時期伊利乳業和光明乳業都有相似的產品,但是知名度遠不如蒙牛酸酸乳。

此外,隨著蒙牛酸酸乳知名度的提升,蒙牛乳業的品牌影嚮力也隨之擴大。

可知蒙牛這個冠名投得多值了。

其次,是廣告。

據估算,每場全國直播的超女比賽,廣告至少賣出兩三百萬。

2004年的湖南衞視廣告收入已有5億元,而第二年僅《超級女聲》一個節目就有2000萬的收入,可知超級女聲帶來了多大的收益。

據悉,2005年的《超級女聲》總決賽的廣告報價為5秒插播價4.8萬元,10秒插播價7.95萬元,15秒的插播價達到11.2萬元。

在《超級女聲》總決賽中,中間至少可以插播6條廣告,假設每次5分鐘,一晚上的廣告收益也已經達兩百多萬。

同時期央視一套的報價中,最貴的電視劇貼片廣告15秒報價也不過是11萬。

有人透露,《超級女聲》的廣告報價在當時已經超過了央視最貴的《新聞聯播》時段廣告價格,也打破了省級衞視頻道比央視低的一貫標準。

更值得說明的是,當時《超級女聲》的重播時間是在每天中午或者下午,一般晚間檔才是黃金檔,《超級女聲》的火爆使得它的重播的收視率也隨之飆升。

這也直接導致了那段時間湖南衞視白天時段的廣告價位隨之水漲船高。

最後,是簡訊。

2002年,中央電視臺和中國移動聯合推出「2002年春節聯歡晚會」簡訊互動,贏得了100萬元的收入。

這在當時是開創性的業務,稱得上數目驚人,不過和3年之後《超級女聲》的簡訊收入相比,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據資料顯示,移動用戶每發送一條簡訊為1元;聯通和小靈通用戶為0.5元,固定電話為3元。

在最後一場張靚穎、周筆暢和李宇春的比賽中,簡訊支持票高達814萬票。

以0.5元一條簡訊算,也有400多萬的收入。

《超級女聲》僅一年的收益就如此可觀,《快樂大本營》一個火了二十幾年的節目又為湖南衞視帶來了多大的收益,恐怕更加難以估量。

這樣的背景下,《快樂大本營》對當紅流量的追捧就成了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那是叫節目保持熱度最快捷的方式。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追逐流量和熱點,從中挖掘娛樂和制造看點,是湖南衞視的拿手好戲。

而最後叫湖南衞視跌了跟頭,讓《快樂大本營》「升級改版」的,恐怕也恰是流量。

2021年的內娛無疑是腥風血雨的一年。

亂象頻出之後,終於也迎來了「清朗」。

今年5月,一檔網路選秀綜藝節目被曝光,粉絲為了打榜投票,將買來的乳酸菌飲料大量拆開並直接倒掉,只為獲取其中的二維碼給偶像投票。

而視頻中,「倒乳酸菌」的人背後還有一堵高高的「乳酸菌牆」等著被倒掉。

今年6月,全國範圍內開展為期2個月的「清朗·『飯圈』亂象整治」專項行動,7月「清朗·暑期未成年人網路環境整治」專項行動啓動。

8月26日,愛奇藝先有了動作,宣布取消未來幾年的偶像選秀節目和任何場外投票環節。

第二天,中央網信辦發布《關於進一步加強「飯圈」亂象治理的通知》,其中明確要求,取消明星藝人榜單,嚴禁新增或變相上線個人榜單及相關產品或功能;嚴禁呈現互撕資訊,及時發現清理「飯圈」粉絲互撕謾罵、拉踩引戰、造謠攻擊等各類有害資訊,從嚴處置違法違規賬號等。

選秀節目從粉絲投票中牟利早已經不是新鮮事,在2005年的《超級女聲》中,節目組就有心設定「8進6」「6進5」「5進3」「3進1」的賽制,以此收割更多的金錢。

今日的「奶票」,也不過是昔日簡訊的演變而已。

換湯不換藥。

這兩年選秀之風愈盛,隨之而來的是審美的單一化和對於外貌的過分推崇。

隨著鄭爽、吳亦凡之流的倒下,可知無實力僅憑借外貌走紅的藝人是走不長遠的。

有藝無德的藝人沒資格出現在熒幕前。

然而快本對於流量的追逐,在一定程度上對於邀請的藝人缺少了更細致的篩選,一味地註重他們帶來的關註度,卻忽略了他們帶來的不良影嚮。

資本制造流量藝人,再經由類似《快樂大本營》這樣的平臺進行宣傳,吸引觀眾,最後收割粉絲和金錢,再打造新的流量藝人。

像《快樂大本營》這樣的平臺雖然不是始作俑者,卻也是流水線上的推手之一。

吳亦凡曾經所在的組合EXO剛出道時就參加了《快樂大本營》進行宣傳,之後整個組合在國內第一次大合體也是在《快樂大本營》的節目上。

2016年薩德事件之後,國內韓流文化有所降溫,國內偶像文化隨之發展。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偶像市場的迅速膨脹又帶來了新的問題,從南韓偶像文化中帶來的應援文化帶來了新的不良影嚮。

其中首當其沖的就是粉圈的集資打投。

吳亦凡粉絲為其刷榜

隨著偶像文化的發展,集資打投、為偶像護航的行為卻不僅僅存在於選秀節目之中,粉絲們不僅要憂心偶像出道與否。

出道之後是否能有好的資源,是否在節目中有更好的表現都成了粉絲牽掛的事。

為了叫偶像顯得更有人氣,他們通常會進行集資,將這筆錢交由後援會統一分配,用作投票打榜,制作周邊和進行線下應援等活動。

應援最早起源於南韓娛樂圈,粉絲會租咖啡車前往偶像拍攝的劇組進行「咖啡車應援」,以偶像的名義為現場的工作人員派送咖啡。

在偶像文化流入國內之後,應援文化也漸漸地有了新的改變。

「送禮」,也是其中之一。

很多時候,參會的媒體人員、劇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等都會收到來自後援會的禮物,大部分時候是甜品飲料,也有時候是奢侈品。

去年年底,鄭淵潔回覆一位粉絲的留言,表示自己特意買了十套房子來存放讀者寄的信件。

這一回覆引起了不少人的討論,叫人猜測一個作家的信件就可以裝滿那麼多房子,當紅的明星收到的禮物豈不是更多。

隨後,吳昕曾經在某二手交易平臺上賣過收到的禮物的事情被人提及並進行討論,緊接著何炅曾經在節目上吐槽自己收到了二十幾個保溫杯和五十多支筆也被發現。

隨著網友們的深入挖掘,這才發現粉絲送的禮物遠遠不止保溫杯和筆這樣簡單。

其中包括限量版香水、相機、皮包、玉石,甚至還有金條。

而且粉絲還特意根據每個人的性格喜好準備了不同的禮物,可謂用心至極。

倘若說送禮與收禮還可說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緊隨其後被曝光的快本下午茶應援的高昂費用就叫人疑心,是不是有人借機從中牟利了。

據稱,一共80份的下午茶套餐要近一萬元,而當粉絲私下找到對應的商家自己下單時卻發現,80份下午茶套餐自己下單只要3000元左右。

不得不叫人懷疑中間的差價是不是被工作人員吃了回扣。

而粉絲倘若要進行食物應援,也並不能隨隨便便找一家餐廳訂餐,而是有指定合作商家。

通過進一步的詢查可以發現,這家公司的前股東似乎恰是湖南衞視的高層。

面對大眾的質疑,湖南衞視也發表聲明,表示會對該事件進行嚴查,查實後會嚴肅處理。

至今沒有給出一個全面的結果。

不管是節目的內容、嘉賓邀請,節目組、主持人本身的問題上,《快樂大本營》都應該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到底應該怎樣改進。

快本能否重新出發?

1998年,快樂大本營在觀眾的支持下,拿下了中國電視金鷹獎優秀綜合文藝節目獎。

頒獎會上,時任快樂大本營總導演的汪炳文說:

「觀眾朋友們,是你們給了我們節目生命、智慧和力量。謝謝你們!」

曾經,主持人確實將觀眾當成了朋友,保持良好的互動。

何炅記得有過一個癱瘓的長春女孩,特別喜歡他們節目,於是他們每逢節日都會給她寄去賀卡,祝願她早日康複。

他們每次都會認真地看觀眾來信,這邊安慰一個和父母吵架的孩子,那邊為考生加油鼓勁。

還不忘給即將出國的觀眾寄去一部外語入門教材。

他說,總覺得在節目之外也要給觀眾帶去快樂。

在甚麼時候開始,節目只剩下重複的游戲和頂級的流量,卻少了快樂。

當年的《快樂大本營》之所以成功全靠著「娛樂」兩個字,漸漸地,節目似乎將娛樂等同於游戲,等同於明星之間的嬉鬧。

游戲變得複雜多樣,卻是為了游戲而游戲。

看完整期節目下來,可能只記得它邀請了哪位新流量,除此之外再問節目內容,就是一問搖頭三不知了。

在《快樂大本營》18周年時,節目組曾經去各大高校進行採訪。

有人回答了自己不再看《快樂大本營》的原因:流量藝人不認識、話題設定太幼稚、不必要的游戲環節太多了。

人已中年的主持人,在臺上日複一日地重複的無聊話題,進行著一場又一場的游戲。

屏幕前的觀眾打開電視後看了兩眼,就把它當成自己玩行動電話的背景音樂了。

畢竟行動電話上好玩的東西太多了,短視頻和行動電話游戲比一成不變的電視節目帶來的快樂更直接。

在資訊技術日新月異、娛樂方式豐富多樣的今天,越來越多的人渴望獲取知識的滋養。

相較之下,《快樂大本營》帶來的快樂膚淺又短暫。

觀眾能靜下心來看一期《國家寶藏》,卻不一定能看完一整期吵吵鬧鬧的《快樂大本營》。

這是時代發展和成長帶來的必然結果。

有人評價《快樂大本營》時說:「快樂大本營一直都好看,在每個人十幾歲的時候。」

快樂本無罪。

但是當一個節目只顧著「娛樂」,只顧著流量和熱度,就會從「娛樂至上」變成「娛樂至死」,最後也走上末路。

好在,《快樂大本營》已經意識到了這些,也在試著做出改變。

前不久,湖南衞視啓用了「青春中國」的全新口號,意在積極打造主題積極健康、價值導向鮮明、老百姓喜聞樂見的精品內容。

這也是觀眾所樂見其成的。

流量的熱潮退去,只有內容才能稱王。

這一點,河南衞視這幾年的頻頻出圈就是最好的證明。

快樂大本營面臨的困境,不僅僅是這一個節目、這一個衞視的困境,同時也是諸多衞視和視頻平臺的窘境。

和娛樂一樣,流量也並不是原罪,如果能利用好流量,讓觀眾關註到更值得關註點事情上,流量比任何的廣告宣傳都有力。

今年春節,河南衞視的春節晚會上表演的《唐宮夜宴》引起了許多觀眾的關註。

幾個月後的端午節《端午奇妙游》又再一次叫觀眾驚豔。

中秋節推出的《中秋奇妙夜》依舊獲得了好口碑。

這些節目的出圈也叫河南衞視順水推舟地進行了後續的變現安排,打造了「中國節日」的內容IP和「唐小妹」人物IP。

電視臺得到了關註,觀眾也在觀看節目中得到了審美的提升,感受到了文化自信,達成了雙贏。

這是重複幼稚的游戲所無法媲美的。

「如果你快樂的話,要看《快樂大本營》。如果你不快樂,更要看《快樂大本營》。」

可是隨著娛樂方式的增加,快樂的獲取方式也豐富多樣起來,《快樂大本營》需要新的內容來填補快樂。

沒有內容只依靠流量。

倘若有一天請不到流量了,節目又該何去何從呢?

來源:假裝在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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