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flix太敢拍了,這劇真實的讓人窒息

夏利特醫院

二戰的記憶,大多數影視作品都以被迫害國一方的視角闡述。

然而我們清楚,對於交戰雙方的民眾、兒童而言,戰爭帶給雙方身體以及心靈上的痛苦不存在你多我少。

今天的推薦,就是關於二戰的事,讓人觸目驚心!

Netflix出品的原創德劇——

《夏利特醫院》

Charité at War

非常冷門的一部劇,豆瓣上8.8-9.2分。

夏利特是一座醫院,至今已有300餘年歷史。地理位置特殊,位於柏林,靠近希特勒居住的元首城堡。

它是德國乃至歐洲頗負盛名的醫院,德國超過一半的諾貝爾醫學獲獎者都來自這家醫院。

這部劇的時間線位於二戰末尾,即1943-1945年期間。

編劇們經過大量歷史考證,展現在納粹統治陰影下,醫院醫護人員的掙紮與抉擇,且每個人的選擇也恰恰導致了他們的結局。

值得一提的是,此劇的手術場景極其還原且真實

「紹爾布魯」教授,夏利特醫院的院長。

他醫術精湛,既給列寧看過牙,又給希特勒看過病,且多次獲得諾貝爾獎提名。

一方面他是完全的愛國主義者,批準多份關於對囚犯的實驗文件;

另一方面他又百般維護反對納粹的榮格教授,無論病患還是醫護人員,他都盡可能庇護他們。且堅決反對對兒童實施的安樂死「毒氣計劃」

劇集開始不久便能看見政治陰影下的瘋狂,在戰場上受傷的士兵卻被懷疑是「厭戰癥」

認為他們的傷是為了不上前線自殘的,要被送往軍事法庭進行處決。

於此同時,在種族鬥爭的優生醫療政策影嚮下。

作為虔誠的納粹信徒,夏利特醫院的兒科醫生阿圖爾·瓦德豪森堅定認為:決定一個人基因的優劣,來自他的種族。

而那些具有身體缺陷的猶太兒童或者德國兒童,要麼進行安樂死,要麼進行各種人體實驗。

這些兒童不被保護,他們是國家的棄兒。

在那樣的情況下,人的視角其實很局限。

當兒科醫生阿圖爾·瓦德豪森站在納粹的視角下看這些實驗,當他堅信這就是對的時候,他就不可能站在殘障兒童的視角下看這些毫無人性的實驗。

他不會認識到這一點,更不會反思自己的行為,直到這些事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的妻子安妮·瓦德豪森和他一樣也是堅定的納粹信徒。

正是她與精神科的格裡尼斯聯手告發了在戰場上受傷的士兵洛曼,認定他患有厭戰癥,將他送往軍事法庭,任其制裁。

然而對納粹所有虔誠與堅信,在他們剛出生的女兒卡琳患有水腦癥後,漸漸發生了變化,而他們兩個人的選擇也導致了彼此的結局。

當妻子安妮告訴丈夫卡琳患有水腦癥(一種腦脊髓液過多的疾病)。

阿圖爾的第一反應不是盡快給孩子做手術,而是直接對妻子表明自己的基因沒有問題。

在當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優生醫療政策影嚮下。

水腦癥意味著他們基因不優秀,而不夠優秀的基因會讓他做不了軍官,甚至會被節育,同時患有這種病癥的兒童,是不被認可、也不容許存在。

作為父母以及醫生,兩人自然沒有第一時間放棄自己的孩子,而是暗中從醫院偷器材藥品自行對其穿刺,然而兩次過後,效果都沒有持續。

沒有辦法,他們只好求助紹爾布魯教授為孩子進行手術。

紹爾布魯教授第一時間答應了,他也同意在報告上不能寫明實情。

手術雖然很成功,不幸的是,效果仍舊沒有持續多久,且在當時的情況下無法進行第二場手術。

這時候,無論是安妮還是阿圖爾都想放棄了,甚至安妮為了不背叛納粹,以及讓卡琳受苦,要將她直接用手捂死。

幸好,在千鈞一發之際,她人性中善的部分並未喪失,她還是不忍,還是舍不得。

與之相反,對小兒科醫生的丈夫阿圖爾而言,他一邊口口聲聲保證,絕不會將自己的孩子送往維森格朗德進行醫學研究的人體實驗,一邊卻在運送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認為,這個孩子沒有了,他和安妮還會有別的孩子,他堅信自己基因優秀,他不容許卡琳成為自己的污點。

甚至他故意在運送當天打發安妮前往別處,或許這時老天也看不下去,在接這些孩子的當天,安妮看見了。

她看見了名單上自己孩子的名字,她看見了簽下同意書的名字正是自己的丈夫阿圖爾·瓦德豪森。

其實每個人的人性中都有其複雜性,包括阿圖爾。

他喪失了人性嗎?未必,否則為何在救助因空襲受傷的猶太兒童時,沒有揭發,反而盡可能為其掩蓋。

同樣,已經身處瑞士的紹爾布魯教授,原本大可為了自己的安全撒手不管,卻由於不舍夏利特醫院的眾人,又折返回來。

而且作為愛國主義者,在關鍵時刻,他卻同意給計劃刺殺希特勒的克勞斯中校提供幫助。

這是一部基於歷史事實改編的劇,每一個人物都有相應的歷史原型。

在那個年代中,透過一家小小的醫院,我們看到小人物在戰爭中所作出的抉擇,以及為了和平而做出各種看似微不足道卻偉大的努力。

我們更看到保持清醒、堅守正義是多麼不容易。

正如劇中所說:

規矩不是我們定的,但是我們可以選擇。

我們可以選擇尊重與我們不同的人民以及他們的文明,且基於對自身文明的自信,我們不必害怕別的文化與制度會取代我們,甚至能從別的制度學到教訓。

歷史是過去時間的彫刻的畫,戰爭年代的畫面千瘡百孔、不忍回視,但我們仍要小心翼翼撕開它,去了解、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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